今天,全世界的心都被同一件事牵动着,那就是巴黎圣母院被一场大火焚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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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焚烧中的巴黎圣母院

事情发生后,网络上不乏有一些看客,幸灾乐祸地评论说:这场大火让他们想到了当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。这是一种很狭隘的民族主义在作祟,也因此受到了一些自媒体博主的批评,我也不想在此多言。

看到朋友圈的分享,大多为之感到遗憾,也许在他们看来,巴黎圣母院是一个承载了太多历史的建筑物,现在遭遇这般实在有些可惜。更何况,自己可能还没有能够亲眼目睹它的芳容。

然而,对我而言,虽然也有一些遗憾,但却并不强烈,并不是因为我对它漠不关心,而是因为我对欧洲、对法国、对欧洲教堂的遗憾已经在这场大火之前耗尽了。

欧洲,历史上的蛮夷之地,却在基督教的改造下,成为世界文明的中心,现代科学的发源地,也孕育了持续至今的美洲文明;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里,正是这片土地奠定了基督教世界的版图,主导了世界文明的进程。

法国,历史中的法兰克,一个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拯救整个欧洲、拯救整个人类文明、守护基督教版图的国家。公元八世纪,伊斯兰入侵者从西班牙一路北上,直逼欧洲,所到之处只有两个选择:要么接受可兰经,要么接受刀剑,整个欧洲的基督教信仰岌岌可危。732年,法兰克国王查理率基督徒军队与伊斯兰军队戮战都尔平原,取得胜利,成功将伊斯兰势力阻挡在比利牛斯山之外。

巴黎圣母院,始建于1163至1250年间,立足于整个巴黎城的中心,是法国乃至欧洲艺术与文化的绝对象征。无数重大历史瞬间在这座史诗级教堂被见证:1455年,平反圣女贞德诉讼;1804年,教皇披耶七世加冕拿破仑;1811年,罗马帝王在此接受受洗典礼;1945年,宣读二战胜利的赞美诗;1970年,戴高乐将军的国葬在此举行;……

然而,欧洲、法国、巴黎圣母院,这些曾经承载着基督教文明的词汇,正在失去它原本的意义。

皮尤研究中心预测,欧洲基督徒的比例将从2010年的74.5%下降到2050年的65.2%。实际上,这个数据并不准确,其中有很多水分,虽然有很多人宣称自己是基督徒,却从不去教会,他们很难被看成是真正的基督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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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空荡荡的教堂

正因为如此,欧洲有很多教会闲置下来,要么是在大大的教堂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弱信徒,要么就是为了维持教堂的运转,将其挪作它用。数据显示,自2001年以来,伦敦各基督宗派的500间教堂已经变成了私人房屋、餐馆或酒吧。欧洲其他地方也面临同样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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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被改成酒吧或娱乐场所的教堂

与此同时,伊斯兰在欧洲迅速扩张。在欧洲左派的纵容下,信仰伊斯兰教的中东人借着难民的身份批量进入欧洲。在欧洲稳定下来之后,凭借高生育率,穆斯林在人口结构中的比例迅速提高,以至于欧洲有很多传统基督教的区域被穆化,很多教堂被改建成清真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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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穆斯林在欧洲人口中的比例

据网络资料:海厄特联合教会被埃及群体买了下来,改建成了清真寺;圣彼得教堂已经被改建成了麦地那清真寺;砖块街清真寺是在前卫理公会的教堂旧址上建立起来的。在英国基督教衰败的废墟之上,拥有423所新建清真寺的"伦敦斯坦"就这样建立起来了。从远处看,这些建筑外型与教堂没有多大分别。但仔细看,你会发现:十字架被拆除了,基督教装饰被拆除了,清真寺的宣礼塔建了起来。

这些,才是让我真正感到遗憾的!

这次巴黎圣母院被焚毁,让我想到了圣经中耶稣洁净圣殿的故事,当他看到圣殿中充满各种贩卖牛羊的商人,而不是祷告的信徒时,他“心里焦急、如同火烧”,预言要拆毁圣殿。最终,在仅仅40年后,照着他所预言的,借着罗马人的手,宏伟的圣殿被拆毁了,只剩下西边的一段哭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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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圣殿遗址处仅剩的一段哭墙

可惜吗?确实很可惜,毕竟这圣殿承载了几百年的历史。但如果圣殿只是用来做买卖,圣殿中的人并不是真实的信徒,于我而言,它就只不过是一座供人参观的建筑物。那么,当它被拆毁的时候,除了惋惜少了一个历史景点,我还能有什么遗憾呢?

所以,相比于巴黎圣母院的焚毁,我更为着欧洲这片古老的土地正在逐步丧失它的核心——基督教文明——而遗憾。

巴黎圣母院的焚毁注定要写入历史,因为它正是欧洲基督信仰衰落的真实写照——而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。

我希望看到,当一座有形的、瑰丽的教堂被焚毁的时候,一座无形的、强有力的教会能够在欧洲大地上重新建立起来。